第三十四章：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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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四章：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
翌日淩晨，太極殿前，一名縞素衣衫，頭發零散披於面前，狀如鬼魅的婦人正手抱嬰兒，哭天搶地地哭著、喊著，匍匐於大殿門外，無人敢上去沖撞阻攔。
旁邊一同跪著的還有一名素衣，手持折扇的男子。
片刻之後，大殿裏的燈亮了，又過了一會兒，從裏面走出來一個同樣長發披散，睡眼惺忪的男人。
“光文，你這是幹什麽？”那男人快速蹲下，一副著急忙慌的神情。
“陛下，不，哥，你救救他，你救救你外甥。光文給你磕頭，求你了。”宋光文急得連忙給面前那男子磕頭，眼淚不住地在眼眶裏打轉，哭得梨花帶雨，好不讓人心疼。
“光文，蕭治怎麽了？你別急，慢慢說。”男人一把接過那女人懷裏的孩子，有條不紊，沒有一絲慌張地將孩子抱起往屋裏帶。
宋光文也緊跟站起，一副被搶了孩子的樣子，異常慌張。旁邊的白鈺用手趕緊拉住宋光文，對她搖了搖頭。
所有人進殿後，宋光隆才註意到宋光文身後的白鈺，因著先處理眼前事，沒有著急發問。
宋光隆鬥了鬥眼前抱著的嬰兒，他不哭不鬧，無知無覺，便直接上手在他的鼻翼前探了探，宋光文握緊拳頭，咬緊牙關，忍著，再忍著。
“福慶，去找禦醫。”宋光隆對大總管太監厲聲高喝道。
“夜明珠，東海夜明珠，陛下，微臣已為世子殿下配齊了解藥，只缺一味藥引，那便是皇家內藏閣的鎮閣之寶--東海夜明珠。”旁邊的白鈺開口說道。
“哥，這位先生是用藥高人醫仙白懿的徒弟白鈺。他的話可信，求陛下哥哥救救治兒，救救治兒吧。”
雖不確定，但白鈺還是聽過醫仙白懿的名號的，現在白懿雲游四海不在此，卻也不能因為莫名多收了個便宜徒弟而跳起來。
宋光隆放下蕭治，快步走到白鈺的跟前，一把抓住他的領口，問道：“你是白懿的徒弟，你師父去哪了？”
白鈺眉尖稍動，看來宋光隆是見過白懿的，這不能隨便糊弄了。
“陛下，師父他老人家雲游四海，行蹤飄忽，白鈺實在不知他老人家的仙蹤。”
“騙子，你師父是個大騙子，我一定要找到他，將他千刀萬剮了。”宋光隆怒不可遏，就是白懿騙他白皓宇已經治好，卻沒想到只是三年，便藥石無醫，一命嗚呼了。
“陛下息怒，師父懸壺濟世，是世間少有的名醫，陛下何故折辱家師？”宋光隆看著眼前的白鈺，雖是一副生面孔，但那雙桃花眼，卻一瞬間將他恍惚，那雙眼睛曾無數次出現在他的夢裏，令他魂牽夢繞，肝腸寸斷。
白鈺被宋光隆盯久了不自覺地低下頭來，這個人他從未見過，卻覺得如此熟悉，是什麽感情呢？愧疚嗎？恐懼嗎？
“哥，不，陛下，求你救救治兒，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，只要你能救他。”
“好，我要你和蕭離回到北境，殺了蕭煥，控制北境軍，聽我一聲號令，助我平定天下。”
宋光文眉宇遲疑，眼睛閃動，和白鈺跟她說的一樣，宋光隆就是要拿她的孩子來威脅她的，解救的條件宋光隆會在蕭治命懸一線時提出。
“怎麽，北境軍的軍權都在蕭煥手裏，蕭離就是個扶不起的阿鬥，你們以為我不知道嗎？蕭煥殺了自己的親叔，逼走了蕭野，野心和本事大的很，本想用小武牽制他，卻沒想到小武卻是個背祖逆軍的癡情種，幫蕭野逃跑，背叛了親哥。”宋光隆蹲下，鉗住宋光文的下巴，繼續說道：“阿文，你跟她不同，你是大胤的長公主，身上本就肩負著大胤公主的使命，哥哥相信，你一定不會被那種情愛的東西捆綁住手腳，回北境去吧，在那裏，你會一展宏圖，助哥哥，助大胤渡過難關。”
宋光文眼神微滯，看向蕭治的方向，剛想開口，宋光隆便道：“放心，阿治也是我侄子，有我悉心照看，我保證，當你再見他時，他會長成半大小子，然後生龍活虎地跑到你面前喊你娘親的。”宋光隆在笑，笑得陰鷙可怖。
宋光文將視線投向白鈺的方向，白鈺對她微微點了點頭，果然如白鈺所料，蕭治變成了質子，將會被宋光隆困在數丈之高的皇城宮中，而白鈺向宋光文保證，有他在，絕不會讓宋光隆傷害蕭治一根汗毛。
忽的，一陣狂風吹過，大雨一夜滂沱。
越州西城南平軍大帳，公孫澗燃完密信，眼神一滯，視線最後停留在他旁邊的洛星晨臉上，這張臉實在是太英俊了，讓他無論怎樣都移不開視線，仿佛他那張完美無缺的臉就是一盤美味的佳肴，讓他不住地想要靠近，吃掉。
“長清，長痛不如短痛，我決定明天就替你殺了蕭塵，怎樣？”
“你……誰的信？信上說了什麽？你這麽著急？”
公孫澗盯著洛星晨，也不說話，就這麽一直盯著，盯得讓洛星晨心裏發毛。
洛星晨終於忍不住，問道：“蕭野要來了，是嗎？”
“還是我家長清聰明，不過，他來了我也不怕，他們兩個加在一起都不是我的對手。正好，這次把他倆都殺了，永除後患。”公孫澗還是這麽語氣輕佻，一副什麽都不放在眼裏，自以為天下第一，讓人想抽卻不敢抽的樣子。
“蕭野雖武功招式不如你，但他天生神力，百戰百勝，在戰場上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戰神，蕭塵能靠一己之力抵擋住我方排山倒海的攻勢，想來武功也有所精進，不是那麽好對付的。”
“長清。”公孫澗再也忍不了，一把上前抱住洛星晨，在他耳邊私語道：“你是在擔心我嗎？”洛星晨提了一口內力，掙脫了公孫澗的束縛。
“公孫澗，你到底是誰？你究竟想要幹什麽？你想要這天下嗎？你想當皇帝？”
“長清，皇帝無趣透了，每天是堆積如山的公務，操不完的閑心，當它作甚？哪有與你洛長清游歷江湖，瀟灑逍遙的好？”公孫澗說著就想伸手去摸洛星晨的臉，被洛星晨提前察覺，一步躲閃了去。
“你躲甚？”
“公孫澗，你口中可有一句實話？”洛星晨眉毛微皺，一臉嚴肅。
“長清，其他都不重要，在我心中，你一直都是讓我最想要的人，等這一切都結束後，我們一起隱退朝堂，隱匿江湖，做一對鋤奸除惡的俠侶，如何？”
“這一切結束，指的是什麽？”
“這我現在不能告訴你，因為除你之外，還有一人，是我要用性命去回報的，我要幫他做完他想做的一切。”
藏在泥土中躲避寒風的草終於迎來翌日的曙光，風吹落葉舞，秋意漸涼冷。
軍號吹響，鼓聲擂動，旌旗飄揚。
決戰的這一天終於來了，洛星晨一夜未睡，今天，他終於要再次見到親手被他所傷，跌落懸崖，生死未知的心上人。
不過，今天過後，他，他們，是否還在這個世上？相見即是分離，大概就是他們的宿命吧。
越州西城的城頭上，蕭塵身背飛天劍俯首望著城門前方，那密密麻麻的三萬南平軍。
於他而言，那三萬軍士不過如螻蟻般，他只在乎的，是三萬軍士前的兩人。
那兩人，一人手持折扇，時而別在腰間，時而展開呼閃；另一人，全程一個表情，面色肅穆，兩雙大眼，動也不動，望向他的方向，只一點，他背後背著的大刀，與他纖瘦的身軀顯得格格不入，不甚相配。
“長清，你上？還是我來？”公孫澗眉尖挑逗，輕笑私語道。
洛星晨沒看公孫澗，“駕”得喊了一聲，便拍馬立於人前。
城門開了，只出來一人，蕭塵駕馬而出，所有人都在觀望著他們，越州的西城四門雖被南平團團圍困，但蕭塵不倒下，他們，還抱有那一絲微弱的希望。
“星晨，你瘦了。”蕭塵也想過再見洛星晨的第一句要說些什麽，卻沒想到，竟是這一句，情不自禁，莫名其妙。
可是，洛星晨確實肉眼可見的，消瘦了。
“蕭塵，你的刀太重，我都快背不動了，要不，咱倆換換再打？”洛星晨解開大刀皮封，從他的背後摸出了那把屬於蕭塵的斬狼刀，故作吃力地晃蕩了兩下。
蕭塵笑了笑，從背後也摸出了洛星晨的飛天劍，旋快得在手上飛舞著，劍和影都融成了一體，快得讓人區分不開。
“你劍法精進了好多。”洛星晨著實被蕭塵的進步驚了一跳，蕭塵常年握刀，手重，但現在握劍的手，如此輕快，這讓他這個用劍高手都驚嘆不如。
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。
“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。”公孫澗在洛星晨的背後為蕭塵鼓起了掌來，他繼續道：“蕭將軍的劍法裏蘊含著厚重的真氣，這短短數月未見，卻沒想到蕭將軍竟進步如此，不，這厚重的真氣不是你的，你是得了哪位高人的指點，涅槃重生的？”
“公孫澗，你爹是個冒牌貨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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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邊一同跪著的還有一名素衣，手持折扇的男子。
片刻之後，大殿裏的燈亮了，又過了一會兒，從裏面走出來一個同樣長發披散，睡眼惺忪的男人。
“光文，你這是幹什麽？”那男人快速蹲下，一副著急忙慌的神情。
“陛下，不，哥，你救救他，你救救你外甥。光文給你磕頭，求你了。”宋光文急得連忙給面前那男子磕頭，眼淚不住地在眼眶裏打轉，哭得梨花帶雨，好不讓人心疼。
“光文，蕭治怎麽了？你別急，慢慢說。”男人一把接過那女人懷裏的孩子，有條不紊，沒有一絲慌張地將孩子抱起往屋裏帶。
宋光文也緊跟站起，一副被搶了孩子的樣子，異常慌張。旁邊的白鈺用手趕緊拉住宋光文，對她搖了搖頭。
所有人進殿後，宋光隆才註意到宋光文身後的白鈺，因著先處理眼前事，沒有著急發問。
宋光隆鬥了鬥眼前抱著的嬰兒，他不哭不鬧，無知無覺，便直接上手在他的鼻翼前探了探，宋光文握緊拳頭，咬緊牙關，忍著，再忍著。
“福慶，去找禦醫。”宋光隆對大總管太監厲聲高喝道。
“夜明珠，東海夜明珠，陛下，微臣已為世子殿下配齊了解藥，只缺一味藥引，那便是皇家內藏閣的鎮閣之寶--東海夜明珠。”旁邊的白鈺開口說道。
“哥，這位先生是用藥高人醫仙白懿的徒弟白鈺。他的話可信，求陛下哥哥救救治兒，救救治兒吧。”
雖不確定，但白鈺還是聽過醫仙白懿的名號的，現在白懿雲游四海不在此，卻也不能因為莫名多收了個便宜徒弟而跳起來。
宋光隆放下蕭治，快步走到白鈺的跟前，一把抓住他的領口，問道：“你是白懿的徒弟，你師父去哪了？”
白鈺眉尖稍動，看來宋光隆是見過白懿的，這不能隨便糊弄了。
“陛下，師父他老人家雲游四海，行蹤飄忽，白鈺實在不知他老人家的仙蹤。”
“騙子，你師父是個大騙子，我一定要找到他，將他千刀萬剮了。”宋光隆怒不可遏，就是白懿騙他白皓宇已經治好，卻沒想到只是三年，便藥石無醫，一命嗚呼了。
“陛下息怒，師父懸壺濟世，是世間少有的名醫，陛下何故折辱家師？”宋光隆看著眼前的白鈺，雖是一副生面孔，但那雙桃花眼，卻一瞬間將他恍惚，那雙眼睛曾無數次出現在他的夢裏，令他魂牽夢繞，肝腸寸斷。
白鈺被宋光隆盯久了不自覺地低下頭來，這個人他從未見過，卻覺得如此熟悉，是什麽感情呢？愧疚嗎？恐懼嗎？
“哥，不，陛下，求你救救治兒，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，只要你能救他。”
“好，我要你和蕭離回到北境，殺了蕭煥，控制北境軍，聽我一聲號令，助我平定天下。”
宋光文眉宇遲疑，眼睛閃動，和白鈺跟她說的一樣，宋光隆就是要拿她的孩子來威脅她的，解救的條件宋光隆會在蕭治命懸一線時提出。
“怎麽，北境軍的軍權都在蕭煥手裏，蕭離就是個扶不起的阿鬥，你們以為我不知道嗎？蕭煥殺了自己的親叔，逼走了蕭野，野心和本事大的很，本想用小武牽制他，卻沒想到小武卻是個背祖逆軍的癡情種，幫蕭野逃跑，背叛了親哥。”宋光隆蹲下，鉗住宋光文的下巴，繼續說道：“阿文，你跟她不同，你是大胤的長公主，身上本就肩負著大胤公主的使命，哥哥相信，你一定不會被那種情愛的東西捆綁住手腳，回北境去吧，在那裏，你會一展宏圖，助哥哥，助大胤渡過難關。”
宋光文眼神微滯，看向蕭治的方向，剛想開口，宋光隆便道：“放心，阿治也是我侄子，有我悉心照看，我保證，當你再見他時，他會長成半大小子，然後生龍活虎地跑到你面前喊你娘親的。”宋光隆在笑，笑得陰鷙可怖。
宋光文將視線投向白鈺的方向，白鈺對她微微點了點頭，果然如白鈺所料，蕭治變成了質子，將會被宋光隆困在數丈之高的皇城宮中，而白鈺向宋光文保證，有他在，絕不會讓宋光隆傷害蕭治一根汗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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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州西城南平軍大帳，公孫澗燃完密信，眼神一滯，視線最後停留在他旁邊的洛星晨臉上，這張臉實在是太英俊了，讓他無論怎樣都移不開視線，仿佛他那張完美無缺的臉就是一盤美味的佳肴，讓他不住地想要靠近，吃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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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誰的信？信上說了什麽？你這麽著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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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星晨終於忍不住，問道：“蕭野要來了，是嗎？”
“還是我家長清聰明，不過，他來了我也不怕，他們兩個加在一起都不是我的對手。正好，這次把他倆都殺了，永除後患。”公孫澗還是這麽語氣輕佻，一副什麽都不放在眼裏，自以為天下第一，讓人想抽卻不敢抽的樣子。
“蕭野雖武功招式不如你，但他天生神力，百戰百勝，在戰場上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戰神，蕭塵能靠一己之力抵擋住我方排山倒海的攻勢，想來武功也有所精進，不是那麽好對付的。”
“長清。”公孫澗再也忍不了，一把上前抱住洛星晨，在他耳邊私語道：“你是在擔心我嗎？”洛星晨提了一口內力，掙脫了公孫澗的束縛。
“公孫澗，你到底是誰？你究竟想要幹什麽？你想要這天下嗎？你想當皇帝？”
“長清，皇帝無趣透了，每天是堆積如山的公務，操不完的閑心，當它作甚？哪有與你洛長清游歷江湖，瀟灑逍遙的好？”公孫澗說著就想伸手去摸洛星晨的臉，被洛星晨提前察覺，一步躲閃了去。
“你躲甚？”
“公孫澗，你口中可有一句實話？”洛星晨眉毛微皺，一臉嚴肅。
“長清，其他都不重要，在我心中，你一直都是讓我最想要的人，等這一切都結束後，我們一起隱退朝堂，隱匿江湖，做一對鋤奸除惡的俠侶，如何？”
“這一切結束，指的是什麽？”
“這我現在不能告訴你，因為除你之外，還有一人，是我要用性命去回報的，我要幫他做完他想做的一切。”
藏在泥土中躲避寒風的草終於迎來翌日的曙光，風吹落葉舞，秋意漸涼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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決戰的這一天終於來了，洛星晨一夜未睡，今天，他終於要再次見到親手被他所傷，跌落懸崖，生死未知的心上人。
不過，今天過後，他，他們，是否還在這個世上？相見即是分離，大概就是他們的宿命吧。
越州西城的城頭上，蕭塵身背飛天劍俯首望著城門前方，那密密麻麻的三萬南平軍。
於他而言，那三萬軍士不過如螻蟻般，他只在乎的，是三萬軍士前的兩人。
那兩人，一人手持折扇，時而別在腰間，時而展開呼閃；另一人，全程一個表情，面色肅穆，兩雙大眼，動也不動，望向他的方向，只一點，他背後背著的大刀，與他纖瘦的身軀顯得格格不入，不甚相配。
“長清，你上？還是我來？”公孫澗眉尖挑逗，輕笑私語道。
洛星晨沒看公孫澗，“駕”得喊了一聲，便拍馬立於人前。
城門開了，只出來一人，蕭塵駕馬而出，所有人都在觀望著他們，越州的西城四門雖被南平團團圍困，但蕭塵不倒下，他們，還抱有那一絲微弱的希望。
“星晨，你瘦了。”蕭塵也想過再見洛星晨的第一句要說些什麽，卻沒想到，竟是這一句，情不自禁，莫名其妙。
可是，洛星晨確實肉眼可見的，消瘦了。
“蕭塵，你的刀太重，我都快背不動了，要不，咱倆換換再打？”洛星晨解開大刀皮封，從他的背後摸出了那把屬於蕭塵的斬狼刀，故作吃力地晃蕩了兩下。
蕭塵笑了笑，從背後也摸出了洛星晨的飛天劍，旋快得在手上飛舞著，劍和影都融成了一體，快得讓人區分不開。
“你劍法精進了好多。”洛星晨著實被蕭塵的進步驚了一跳，蕭塵常年握刀，手重，但現在握劍的手，如此輕快，這讓他這個用劍高手都驚嘆不如。
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。
“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。”公孫澗在洛星晨的背後為蕭塵鼓起了掌來，他繼續道：“蕭將軍的劍法裏蘊含著厚重的真氣，這短短數月未見，卻沒想到蕭將軍竟進步如此，不，這厚重的真氣不是你的，你是得了哪位高人的指點，涅槃重生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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